自由

現在是我最閒
但也是負擔最大的日子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

前晚散步時
蠶豆爸說了關於自由
昨晚我作了一個夢
夢到之前的自己
今天下午在客廳曬太陽時
思緒隨著空氣中翻飛的塵埃又回到過去

以前的我
是最最自由的吧

談了八年的戀愛
買好的結婚證書上
新郎跟證人的名字都簽好了
就新娘的名字遲遲空著
到後來他從書桌下
掏出已經被貓咬爛
積滿灰塵的證書時
臉上帶著苦笑
我還是就隨手擺在桌上
第二天便又不見
也不知道被誰拖到哪咬了
但他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
過了半年多
我就離開了
沒有跟誰交代
甚至連父母
也只說了我們分手了就帶過去

那時的我
高興時就一個人去吃冰淇淋看電影
不高興就找梁董出去吃吃喝喝兼洗溫泉跳舞
星期六下午再去收容所當義工
收中途貓後更忙
跑動物醫院跑認養人家跑義工間的聚會
有時還接接Case賺點額外的零用錢
逛逛展覽聽聽研討會看看舞台劇
想在家時就打打線上遊戲
除了生病遇到大事
身邊那個人老是不在又氣又恨時
發了一頓脾氣
發了一場神經病
就又過自己的生活
想想
感情就是這樣不見了的吧
等到自己要走時
是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果決

當時鬼來電就看了三次
一次跟梁董
一次跟當時的同事
一次自己發神經去看了子夜場

如果如果
還是當初的自己
現在的自己會怎樣?

自由的確是離開我了
買了地圖
買了觀光介紹雜誌
也每天早上跟蠶豆爸說我今天要出去玩
但是沒有一天出的了門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體力過了中午就消耗殆盡
明明也沒有幹什麼

等小蠶豆出生
自由將離我更遠
我跟蠶豆爸說我覺得我在坐牢
蠶豆爸說不喜歡我的講法
只是真的感覺像這樣
還是搞不懂
到底是小蠶豆判我的徒刑
還是自己的心判自己的?

我夢到自己那次去巴里島
夢到自己去光點看金馬影展
夢到自己蹲在路邊在逗路邊的小貓
夢到自己那次在溪水裡舒服到睡著

自由
再見
蠶豆爸
多指教
小蠶豆
歡迎